自我解构之一
2023.11:
虫子:
有时会觉得窗户下面那块水泥地将成为是我最后的归宿,然后很想呕吐,浑身发冷,手脚发麻,强迫性地用大拇指扣着食指上的手皮。想流泪,眼睛早就湿润,但哭不出来,于是用手指甲扣着手掌内侧。之后我想,窗户打不开,可能在手上切一刀也可以。
永恒的、疲惫着、悲伤的人间,直到死都不会停歇的巨大的机器,碾压一切。
希望我能成为我窗户缝里的小虫,死了,被我轻轻一吹就吹出窗外,还能轻盈地、无声地落到那片水泥地上。
2024.4:
某种程度上说,人外除了是一种性癖,也是一种对人本身失望后向虚空求索的产物,是美好的幻觉,也是短暂的一触就碰的泡沫。但我还是希望有这样的存在,只要是高于人的、能毁灭人的,都是为我所期待的,譬如三体人、譬如从天而降的陨石、譬如多少光年外袭来的无法预知的伽马射线暴。套用让子弹飞的梗:地球对我不重要,人对我不重要,但地球上没有人,对我很重要。
仅仅是因为过去的那刹那的感受,人却可以背向未来想去牵那人的手。
最好的永远都在幻想之中,在幻想的过去中,在幻想的现在中。
哪怕是在高度建构的社会中,存在的理由也和混乱无序的末世世界一样荒诞不经。它们被加工,被粉饰,成为头顶的皇冠,成为脚下的土地,不存在也就被视为禁忌。
我也似乎更喜欢用更高的词藻粉饰我混乱的思考,然而发现在三四年前我就曾直白的写下:活着/存在是无意义的,活着只是因为所有人都说你应该活着。
我的网站似乎没有对我的分类作出任何说明,假如有人看到这里,这篇小记录以及“梦间呓语”分类下的所有记录,都是我的负面思考或者感受,大部分记录都来自我人生的情绪低谷。这些记录全文充斥着各种非正向的语句或小诗,这些语句或小诗往往都是建立在虚无主义上的,对现实无指导意义,因此我将其归类,称其为梦间呓语(我在睡梦中的胡言乱语)。虽然也许有时候梦中才能说点真话。